聆听土语乡音 感受亳州底蕴

是不是老乡，张口便知。同样，是不是亳州人，听他讲两句土语便能辨别。11月1日晚，“道乡说道”论坛第二十六期如期在市区道德中宫开讲，继上期“亳州俗语”土菜之后，我市文化名人佘树民又为大家端上一盘土得掉渣的菜系——亳州土语。
“说到土语，不能不联系到方言说土语。土语是不同于方言的，是各地长期形成的特殊的词汇。简单说，方言是音不同，土语是字不同。”当晚，佘树民从土语和方言的区别开讲，进而引出亳州土语。据他介绍，亳州是一座古都，土话积淀得多，再加之商业繁荣，外地客商云集，交际中吸收了一些外地土话。另外，历代运用古语时，也免不了某一代人将音调调值读偏读错，以后就跟着错了下来。种种原因，便形成了大量亳州土话。
“说方言不要怕，就怕用方言说土话。”佘树民说，亳州的土语比任何地方都要多，用土语与本地人交流还不觉得土，若是与普通话一对比，那才叫土得掉渣，侉得要命。但这种五花八门的“土”法，内涵丰富，生动形象，不仅妙趣横生，耐人寻味，也能折射出亳州文化底蕴的深厚。
按照词性来分，亳州土语大致可分为名词、动词、形容词、数词、量词等十多种。如，表示人和事物名称的词有：左不拉子、事条子、庄家后、城边口等；表示动作的词有：嗷糟、嘴示人、扒扑绌、意崴等；表示事物或动作单位的词有：一携子、一家使、一不楞子、一饮子等。
截至目前，佘树民共收集了2400多条亳州土语。在他看来，亳州的土话很有意思，甚至很多都是妙不可言。当晚，他拿出自己收集的一小部分土语与大家分享，细细品味其中含义。比如下面这些比较有意思的土语，年轻人不一定都听过：闪过年、甩大鞋、闻热、嘘皮、嘴一呱叽、花嘀嘀、咬个牙印、打通腿、见面打夯、没有纠撮、鸡毛撅腚等。
“有些话本来是可以听懂的，可是，由于演变成了连拼连读，或者是缩减语，就成了土语，若非亳州人还真不一定听得懂。”佘树民特意列举了几个这样的词，如：众会儿（现在，这时）、真潘金（“真是潘金莲”的缩减语）、样到的（很像样，即样样做得都很周到）、信意的（由着性子胡来）等。
其实，还有很多土语现代汉语词典里根本找不出合适的字来表义。如sào（飞快的意思）、shí头打滚（用头撞地）、shuǎng（手猛地发力拽东西）、suàn（用刀削东西）、wēng（用身体的力量往前推）、zhá（东西太凉、难以承受）、jiāng（动物产崽）等等。
有人说，土语太土，不适宜拿到台面上说，佘树民却认为部分土语填补了现代汉语中难表之义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土语必然会渐渐淡出人们的口头表达，但由于一代又一代土生土长的人对它的不自觉应用，土语还会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被一代代传承下去。 (记者 郭玉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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